首页 历史小说 通房丫鬟爬错床:侯府世子心尖宠

第33章 装晕的技巧

  众人都知道,大公子傅砚辞很是孝顺老夫人,鲜少发火。

   鲜少发火,不代表他是个软柿子。

   平日里爱屋及乌,他便是对赵嬷嬷都很是敬重,如今诘问这一句,如同当众扇她的脸!

   赵嬷嬷脸色瞬间白了,赶忙上前追了两步,“大公子明鉴,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不能让他埋怨老夫人啊。

   傅砚辞并没回头,“祖母年纪大了,耳根子软的时候,赵嬷嬷你应当劝解一二,而不是兴风作妖。”

   赵嬷嬷顿时觉得天上要下六月飞雪了。

   她咬牙叹息:“奴婢谨记。”

   “真的是下人节外生枝……”

   傅砚辞不再听她狡辩,大步离开了。

   三公子傅远筝静静地看着他抱着人离开,眼睛眯了眯,一言不发。

   等人消失不见,赵嬷嬷擦了擦额头的汗,恨恨地白了夏家的一眼。

   “你这么多年,真的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白长你这一张脸!”

   夏家的赵嬷嬷一直瞧不上,只不过她丈夫姓夏,掌管着侯府的花草,做事尽心尽力,这才将人唤来伺候。

   没曾想是长了一脑袋的草。

   “滚!”赵嬷嬷气道。

   转头一看三公子还在这,脸上怒气强压了下来,“三公子……”

   傅远筝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都是下人不尽心,祖母会明白的,赵嬷嬷不必动气。走吧,去陪祖母用膳。”

   说着,他看了一眼地上艰难爬起来的夏家的,转身的时候,脸上的笑变得阴沉,眼里满是杀意。

   傅砚辞抱着梅久一直往韶光院走。

   刚下了台阶,就见方嬷嬷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大公子,我来吧……”

   傅砚辞摇头,“奶娘前头带路就是。”

   方嬷嬷嗯了一声,只能收回了手,刚走了两步。

   身后的傅砚辞提醒道,“慢着些,小心脚下的石头……”

   方嬷嬷那古板的脸上顿时十分动容,连忙哎了应声,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

   梅久没想那么多,头一直靠在了傅砚辞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傅砚辞不熏香,身上顶多是有皂角的还有薄荷淡淡的味道。

   有些好闻。

   她是一路走过来的,知道这路得走多久。

   她罚跪不也是因为他么?

   女人可怜男人,下场都不会好。

   她偷偷睁开一条缝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即闭上眼睛,熟练地装晕。

   傅砚辞行走的步伐忽然停顿了一下,低头看了她一眼,不过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等他走到前院的时候,头上也出了汗,发间隐约冒着白气儿。

   大滴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其中一滴不偏不倚,正滴落在了梅久的眉间上……

   随着前进步子的颤动,又自然地从眉间滑落到鼻尖。

   汗珠划过,有些痒。

   梅久鼻子耸动下,眼睛再次睁了一条缝偷看他——

   正想要不要不着痕迹地抬手将这碍事的汗给擦掉……

   偏偏又一滴汗落了下来,正打在了她左眼皮上。

   然后下一滴又接踵而至,打在了她唇角……

   这一下变成了三个地方,还怎么不着痕迹地擦,她只能乖觉闭了眼。

   偏巧,又听到了轮椅的声音,“大哥这是——”

   二公子傅伯明刚用完午膳,在自己院子里消食,见到行色匆匆的傅砚辞还以为自己眼花。

   谁曾想真是大白日看到了他。

   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

   他倏地想到了什么,“大哥今日休沐?怀里这是……”

   回应他的,是傅砚辞一如既往的冷淡,“不干你的事。”

   傅伯明:……

   他目送着傅砚辞离开,没忍住冷哼了一声,“像我很爱多管闲事一样。”

   他摇头拍了拍轮椅,缓缓站起,“去,查查出了何事。”

   身后的红袖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不是说不多事么?

   似知道她心中所想,傅伯明抬手折了一根树上的柳条,一根又一根地撕扯着上面的叶子。

   脚下很快都是落叶以及枯枝。

   他拍了拍手,接过帕子擦着手,感慨道:“本是没兴趣,这不是本公子闲么?咳咳——”

   他说完,接连咳嗽了数声。

   红袖叹了口气,转身跑开了。

   这头梅久一直坚持着,装醒不容易,这醒了装昏,委实也挺难。

   主要是维持一动不动这个姿势,胳膊腿儿也很酸。

   她若是清醒着,被人打横抱在怀里,她还能搂个脖子,调整下姿势。

   可如今她“挺尸”,眼睛不能睁开不说,四肢也不能动。

   他大汗如珍珠大珠小珠落玉盘,玉盘却是她的脸。

   脸变成容器接汗也就罢了,眼下却更要命。

   傅砚辞身上的衣服质感都好,不是绸就是锻。

   这些布料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滑。

   所以梅久很明显的感觉,自己身子一直在往下滑,还好裹着披风。

   她本想往上挪一挪——

   可她装晕呢!

   偏偏傅砚辞也不主动往上擎一擎。

   梅久心里呕得要吐血。

   再这么滑下去,她就要掉下去了!

   她的头都要滑到他胸口了,再往下滑,就要滑到腰带了……

   她还不能用力挣脱。

   只能默默地数数,这一条路真是格外地漫长。

   终于到了月亮门,傅砚辞脚下似乎被绊了下——

   梅久直觉自己要被甩出去了,刚在想是要护头还是护脸。

   就觉得天旋地转,人被傅言辞给抗了起来。

   如抗麻袋一般,倒挂着往院子里走。

   这个姿势有一个好处,人不会往下掉,且是单手。

   累了能不时地换左肩或者是右肩。

   但也有个坏处,梅久的前胸贴在了傅砚辞的后背,整个人大头朝下,血倒控往脑子里灌……

   不过几步路,梅久就觉得眼睛要充血了。

   个天杀的!

   她气得胸口不断起伏,随着他脚步前行,她与他后背一下又一下地碰撞上。

   傅砚辞显然也察觉了,他脚步再次顿住。

   忽而开口,也不知道是对气喘吁吁的方嬷嬷还是昏迷不醒的她道。

   “再坚持一下,马上到了。”

   披风下梅久的拳头再次握紧……

   只是不方便打他。

   只能自己气鼓鼓的生闷气。

   想到脸上的汗,她索性将他衣服当成汗巾,顺势在他后背蹭了一下——

   傅砚辞身子一僵,步子顿住。

   “爷——”

   “爷,我来吧!”墨雨的声音响起,似乎人也风驰电掣一般凑到身前。

   傅砚辞抱着梅久倏地换了一个方向,避开了墨雨的手。

   “不用,我自己来。”

   墨雨哦地放下了手。

   傅砚辞已经大步迈进了院子,熟悉的布景在一一倒退,梅久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好不容易到前院了。

   傅砚辞进门之后,将她放在榻上。

   见傅砚辞回身,梅久赶紧闭了眼。

   偏偏她眼睛虽闭着,五感却格外地清晰,方才她能感受到他炽热的呼吸。

   此时他绵长的呼吸带着热度扑在她脸颊上。

   他脸上的汗也再次滴落在了她脸上。

   似乎是故意,他前身弯曲,头压了下来,一点点凑近……

   眼看着鼻尖将要顶到鼻尖。

   梅久的睫毛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傅砚辞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缓缓道:“还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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