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霜很少有这样心软的时刻。 主要原因还是，韩征很少用这样的语气问她，以至于蒋南霜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不过她又没做错什么。

　　 蒋南霜心想。

　　 更何况，她只是要回去，又不是要跟他分手。

　　 于是心虚和对心上人恋恋不舍这种东西，转眼就荡然无存了。

　　 后来霍妍接到她电话，说道：“你这人当渣男挺适合的。 ”

　　 新鲜感仅存在两周，再多一点都难。

　　 蒋南霜说：“可我是女人呀。 ”

　　 “那你就当渣女。”

　　 “……”

　　 不过蒋南霜还是没有当渣女。 毕竟在这里，蒋南霜过得还是挺开心的。

　　 下午那会儿蒋南霜临时起意要收拾行李，收拾完才看的机票，发现明后天都没有合适的航班，最后只能买在大后天。

　　 她在云城还有两天时间。 睡前，蒋南霜说明天要去逛集市。

　　 韩征点头，“嗯，但我起不来，你自己去吧。 ”

　　 瞧瞧，男人就是这么小心眼。

　　 蒋南霜道：“你不陪我去，万一我在街上走丢了怎么办？ ”

　　 韩征：“不会的，现在治安很好。 ”

　　 “……”蒋南霜咬了咬腮帮子，“不行，你要陪我去。 ”

　　 回去之前，蒋南霜肯定是想带些特产回去给她的那些发小。

　　 然而遗憾的是，韩征早已不在她“最爱的深爱的发小”当中。

　　 韩征在心底冷笑，“哦，我不去。 ”

　　 “行啊。” 蒋南霜也不怕他，“你不去明天早上我也要把你摇醒。 ”

　　 她把枕头抽出来。

　　 韩征就那样躺着看她，眉眼漆黑，脸部线条哪儿哪儿都好看，眼皮褶皱不深不浅，连眉骨的形状都雕刻得刚刚好。

　　 再看一眼仿佛就要陷进去。

　　 “用不着明天。” 橘色灯光下，韩征搂住她细腰，酥麻痒意随着指骨从她腰窝往上攀升。

　　 蒋南霜身子一软，倒在他身上。

　　 韩征就此含咬住她脖子，蒋南霜渐渐溢出细细小小的呻吟。薄唇在左手解开她内衣扣的时候一同钻进去，火热的舌头含住她的乳珠舔吃。

　　 很软。

　　 但也在慢慢变硬。

　　 温热乳香瓦解掉他的理智，呼吸瞬间变重。韩征闷喘一声，说：现在就可以摇。

　　 整整一个晚上。

　　 蒋南霜都坐在韩征那劲瘦的腰上。她手抵在自己的腰和他腹肌中间，脸埋在他肩上呜呜地哭，“不要了……”

　　 才坐上去摇了几下，她就有点受不了。后面都是韩征在出力，她只需要含着就好，然而仅仅只是这样，她也承受不住这样猛烈的撞击。

　　 韩征掐着她的腰放缓了力道，薄唇印在她的下巴，接着一抬，含住了她呜咽的两片唇瓣。

　　 舌头钻进去，舔得她的哭声都变得模糊。

　　 断断续续。

　　 倒更像是喘息。

　　 韩征吻得她哼声不止，连带着下面的水都变得更多了，湿答答的从两人性器相接的地方流出来，韩征顶胯，又将那流出来的东西塞了进去。

　　 她颤着声啊了一下。

　　 这就受不了了？

　　 韩征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声音哑得不像话，他低声道：“我都没用力。”

　　 蒋南霜双腿岔开，被迫跪坐在他身体两侧。

　　 从后面看，可以看到她穴口都被塞满，粗壮硬物顶在里面缓慢插入。

　　 哪怕所有力道都收着，依然可以从那根紫红硬物上青筋看出他的隐忍。

　　 蒋南霜埋在他肩上，哭得泪眼朦胧，“骗人。”蒋南霜说，“你是不是不爱我？”

　　 “嗯？”韩征挑起眉毛。

　　 蒋南霜吸着气，察觉到他的那根欲望还在深入浅出地抽插，不似刚才那样不要命地冲撞，但也存在感极强，龟头棱角刮得她尾椎骨泛起一阵阵酥麻，连头皮都是紧绷的。

　　 她喘了一下，稍稍稳住气息，但断断续续地闷哼还是让她没办法把话说完整。

　　 最后只能在鼻端发出一声轻哼。

　　 韩征问道：“怎么不爱你？”

　　 汗湿的手掌像火一样滚烫，他抚摸着她的背脊，指骨从臀缝划上去，手掌摩挲到耳垂，又穿插到她发间。

　　 电流从头皮蹿过，蒋南霜瞬间软成一滩水。

　　 “你别搞我了……”蒋南霜认输。

　　 “我怎么不爱你？”韩征还是那句话，“每次你这样哭的时候，我哪次不是乖乖听话？”

　　 以前是会买糖哄她，迁就她，等她开心了韩征再跟她分析情况和问题。

　　 现在，是忍着所有欲望慢下来。

　　 但也有不想忍的时候。

　　 比如此时此刻，韩征更加用力地插了进去，蒋南霜晃得差点将乳房塞到他嘴里。

　　 他仰头，掐着她的腰将人顶起来，视线更加清晰地看到她哭的模样。

　　 有很多个瞬间，他其实都在这样仰望她。 仰望她再爱他一点。

　　 叫他不要再那么担惊受怕。

　　 在阴暗的角落里，思考蒋南霜到底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

　　 “可以射在里面吗？” 韩征说，“想内射。 ”

　　 在她的身体里，在她的花唇上、腿上、腰上，还有脖子和乳房上，在这些地方，他都想留下他的痕迹。

　　 哪怕蒋南霜没有那么爱他，他也想她身上留有他的一部分。

　　 哪怕她不愿意。

　　 在一刻，韩征觉得，自己确实是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