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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共生法则

镀金雀 别狗叫了 2855 2025-09-03 10:39

  林瑜放下咖啡杯时,杯底与瓷盘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所以你们就这样过了三年?

   她盯着对面正在给草莓去蒂的阮眠,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不可思议,他把你锁在画室里做过,在公司的休息间做过,甚至在你父母家的洗手间……

   阮眠将切好的草莓推过去,指尖还沾着鲜红的汁液:还有游艇的甲板上。她补充道,眼睛弯成月牙,那次差点被海警看到。

   阳光透过玻璃花房的穹顶洒下来,在阮眠无名指的婚戒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那枚戒指内侧新刻了一行小字——J's most precious collection,是季砚川上个月在结婚纪念日时刻的。

   你不觉得这种占有欲太病态了吗?林瑜忍不住问。

   阮眠咬了口草莓,汁水染红唇瓣:那你觉得周叙白书房里那个上锁的展示柜正常吗?

   林瑜瞬间哑火。

   她丈夫确实有个专门陈列她获奖论文的玻璃柜,甚至按年份编号。

   我们不一样。

   她挣扎着辩解,那是学术成果……

   而我是他的艺术品。

   阮眠擦净手指,从包里取出本烫金画册,你看。

   画册是季氏集团最新的艺术投资目录,扉页赫然印着《雨巷》系列的高清扫描图。

   林瑜翻到版权页时倒吸一口凉气——所有权登记在季砚川名下,但署名权旁用钢印盖着仅限私人收藏。

   他买断了我所有作品的商业版权。阮眠托着腮笑,但规定我只能画给他一个人看。林瑜突然意识到什么:所以你三年没办过画展?

   办过啊。阮眠指向花园尽头的水晶亭,上个月我生日,他在那里布置了微型个展。她眨眨眼,观众就我们俩,他穿着西装给我当解说员。

   林瑜的咖啡勺掉进杯里。这个看似被囚禁的金丝雀,分明乐在其中。那你呢?她忍不住反问,就甘心做他的私有物?

   阮眠突然起身,丝绸裙摆扫过玫瑰花瓣。她走向花房角落的钢琴,指尖在琴键上掠过几个音符。

   上周拍卖会。

   她背对着林瑜说,我花九百万拍下了他少年时代住过的老宅。

   转过来的笑容带着狡黠,现在轮到他每晚求我,想在书房还是儿童房做。

   林瑜终于笑出声。

   她早该明白,这对夫妻的共生关系远比表面复杂。

   对了。

   阮眠突然想起什么,从琴凳下取出包装精美的盒子,送你孩子的礼物。

   林瑜拆开丝带时手抖了一下——是套绝版的《格林童话》,扉页有阮眠亲笔绘制的插画。

   而版权页印着烫金小字:未经季太太许可,不得转赠他人。

   你们真是……林瑜摇头,却把书小心地收进包里,天造地设的一对疯子。

   阮眠笑倒在玫瑰丛边的摇椅上。

   阳光穿过玻璃,在她锁骨链的灰钻上折射出璀璨的光。

   远处传来引擎声,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庄园。阮眠立刻跳起来,赤着脚往门口跑,发丝在风中扬起柔软的弧度。

   林瑜透过玻璃窗看见季砚川下车,西装革履的男人弯腰接住扑来的妻子,公文包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

   他低头时,唇瓣精准地捕获她沾着草莓香的嘴角。

   阳光将他们的影子融成一团模糊的暖色。

   林瑜突然理解了这种扭曲的平衡——他给她牢笼的钥匙,而她甘愿锁住自己。浴室的水声停了。

   阮眠赤脚踩在羊毛地毯上,水珠顺着腿弯滑落,在深色织物上洇出暗痕。

   季砚川靠在床头看文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却早已越过纸页,钉在她腰间未消的指痕上。

   过来。

   他摘下眼镜,金属折迭声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阮眠没动,反而故意转身背对他,对着穿衣镜涂抹身体乳。

   暖光下,她脊柱的线条像一串珍珠,末端没入臀缝的阴影里。那里还留着三小时前在车里的罪证——他的齿痕和她的体液。

   文件被扔到地上的声音让阮眠肩膀一颤。她透过镜子看见季砚川解开睡袍,腹肌上蜿蜒的青筋在壁灯下像某种古老的图腾。

   要我重复?

   阮眠转身时打翻了玻璃瓶,橙花香气猛地炸开。

   她知道自己该害怕——每次季砚川用这种语气说话,最后都会演变成一场暴烈的性事。

   可腿心涌出的热流背叛了理智,把地毯沾得更湿。

   季砚川拽过她手腕的力道几乎算得上粗暴。阮眠跌进他怀里时,闻到了熟悉的雪松混着情欲的气息。

   你明知道我会生气。

   他咬着她耳垂低语,手掌已经探入她腿间,还故意挑衅?

   阮眠的呼吸乱了。

   她当然知道——就像知道伦敦雨季的湿度会让画布发霉,知道松节油和亚麻籽油的最佳配比,她知道怎样精准地点燃季砚川的怒火。

   林瑜今天问我……她喘息着仰头,故意停顿,……第一次见面时,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季砚川的手指突然插入她湿软的甬道,指节弯曲刮蹭敏感的内壁:你怎么说?

   我说……阮眠的瞳孔因为他的动作而扩散,……你跟踪了我整整两个月。

   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季砚川早在柏林画廊看到《雨巷》系列前,就已经在伦敦那栋公寓对面监视她——记录她作画的时辰,测量她自慰的频率,甚至在她常去的便利店偶遇过三次。

   小骗子。

   季砚川抽出手指,浊液拉出银丝,你明明爱死了这种病态的迷恋。

   阮眠的腿缠上他的腰。

   她确实爱——爱他藏在绅士表象下的偏执,爱他每次进入时眼底的疯狂,爱他把她变成同样扭曲的共犯。

   当季砚川掐着她脖子进入时,阮眠在疼痛与快感的交界处看到了最初的自己——那个在浴缸里自慰后哭泣的少女,那个用玩偶填补空虚的毕业生,那个终于被最完美的捕食者叼住后颈的猎物。

   叫出来。他撞得她头皮发麻,让整栋楼都知道谁在操你。

   阮眠的尖叫被撞碎在枕头里。高潮来临时她突然想起林瑜最后的提问:你就不怕有天他腻了?

   此刻季砚川咬着她肩胛骨射精的力度给了答案——永远不会。他们的羁绊早已超越寻常的爱欲,成为刻在基因里的共生本能。

   精液顺着她发抖的大腿往下流时,季砚川舔去她眼角的泪:明天去把《雨巷》的版权转回来。

   为什么?

   突然想看你被拍卖行的人围着讨价还价。他捏着她红肿的乳尖低笑,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拖走。

   阮眠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这才是最极致的安全感——不是温柔的承诺,而是暴烈的占有宣言。

   窗外,月光被乌云遮蔽。而他们在最深的黑暗里,找到了最匹配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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