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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满足非常

见手青 无声悲鸣 2479 2025-09-03 17:18

  何文渊一个人去洗了澡,又去楼下将商城送来的物品拿上了三楼。搬了两趟回来,胡愚获还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瘫着。

   男人有些不满,勾着提手的指节微动,几个纸袋就掉了下去,落上地板,啪的一声。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侧,也没躬身,站得直挺挺的,垂下眼帘睥睨着胡愚获。

   “死了?”

   “累得。”

   她话里带有些极微弱的埋怨。

   何文渊捕捉到了这丝情绪。

   而胡愚获,捕捉到他在几秒后微微挑起的眉毛。

   他回忆起在兆城的那次,他也是这样冷冷淡淡的问了句——“死了?”当时的胡愚获怎么回答的?

   她带着歉意,说她只是有点累。

   卑微极了。

   男人俯身,掐住她的脸颊,二人之间距离快速拉近,使得胡愚获视线模糊了一瞬。他掐得没太用力,话却说得恶狠狠的。

   “怪我了?”

   胡愚获下意识要否认,嘴里囫囵两下,还没来得及发声就止住。

   她发现了,何文渊脸色并不差,甚至能察觉到若有若无的笑意。

   胡愚获觉得,自己明白男人为何放松。

   应该是因为相处的模式自然了一些。

   刚刚自己语气里的嗔怪,是她没有经过思考而脱口而出的。

   在自己意识到了之后,就无法表达出分毫了。

   她眨了眨眼睛,甚至忘记了原本准备说什么。

   最终也只是干干巴巴道:

   “没有…”

   “滚去洗澡。”

   何文渊兴致降下,松开掐着她脸颊的手,再次站直了身子。

   胡愚获两手支在身后将身子撑起来。

   二人刚刚的性事由床的这角滚到了那角,拖鞋留在另一侧,她也懒得穿。

   赤脚踩上地板,她忍着周身的酸疼感,毫不遮掩自己的裸体,无声走到浴室门口。

   开门,迈进。

   沉重的木门缓缓合上,胡愚获握着门把的手却顿住了。

   何文渊正在动手拆开包装盒,听到了她有些干哑的声音。

   “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男人侧头瞥了眼还未关上的浴室门,随即大步迈过去。

   “怎么了?”

   他没走进去,就站在门口,木门开了约莫有半臂长,还在被她一手拉开。胡愚获有些不好意思,眼皮垂下,虚虚的看着下方。

   “沐浴露…和洗发水,是哪个?”

   之前在兆城,住在他那个大平层里,她就认不出那些包装上写着的外语。当时觉得丢脸,愣是不好意思问。

   也许是因为交流多了,也许是因为已经对男人的羞辱习惯了,胡愚获才主动问出口。

   意料之中的侮辱话语没有落下,何文渊甚至连神色也没变,一臂推开了浴室门,掠过了她的身子,走进了淋浴间内。

   内嵌的石台,他拿起其上黑色的瓶身,朝着她道:

   “沐浴露。”

   见人轻微的点了点头,他又拿起另一瓶棕色的,接着道:

   “洗发水。”放下后,又指了指另一瓶,“护发素。”

   “这个罐子是磨砂膏,最边上那个是身体乳,还有……”

   “那些我不用的。”

   何文渊闻言,没再给她做介绍,一边走出淋浴间一边开口问她:

   “今天买的洗面奶,一会儿拆了给你拿进来?”

   “不用…谢谢你。”

   道谢时,男人正掠过她的身侧。

   胡愚获仍未将目光投向何文渊,却在那一瞬被人揽过了腰身。

   自己赤裸的胸口贴上男人身上的衣物,视线恍惚,她忙不迭抬眸,还未看清他的表情,自己的唇已经被封住了。

   重逢后的,第一次接吻。

   重逢后,她舔过他的手,给他口过,甚至于舔过他的脚。

   他今天从脸颊到耳垂,到锁骨到乳房,吻下去,啃下去,吮吸下去。但是偏没有和她唇齿相贴。

   直到此刻。

   这个吻,侵略意味十足。

   胡愚获的下唇被男人门牙叼住,吮吸好几遍,才被大舌撬开了牙关。在她口中不断地搅动、肆虐,难舍难分的纠缠着她的小舌。

   被吻的止不住哼吟,她欲往后躲,一只大掌摁上了她的后脑,二人贴得更紧。

   直到呼吸不畅,她挣扎着脑袋,又伸手敲打男人的胸膛,何文渊才向后撤开。

   两人的唇都泛红,分离时牵扯出一道极细的银丝,又快速断裂。

   看着她有些朦胧的眼神,何文渊意犹未尽的咂咂嘴。

   胡愚获大喘着气来调整呼吸,还未思索出男人为什么忽然吻她,便再次被一阵刺痛搅乱了思绪。

   何文渊揪住了她一边乳头,掐了两下。

   他的唇角微弱的往上勾起,心情似乎不错。

   男人松开手那瞬,说了句洗快点,便走出了浴室。

   原本开口问他那些瓶瓶罐罐分别是什么时,胡愚获已经做好了会被男人羞辱的准备。

   嘲讽自己没文化、没见识,脱离了他之后就没吃过点好的、用过点好的。

   但是他没有,甚至神色没有半分变化,细致的给她分辨、介绍。

   而且,好似因为她这个行为,他的心情也变好了几分。

   至于原因,胡愚获没办法理清,只有何文渊知道。

   不过是因为她无意间的话语里带了半分嗔怪,将何文渊拉入半步曾经相处自然时的回忆。

   又因为她的提问,让他又涌出些满足感。

   何文渊自己都没思考过,出现这样的情绪在一段关系中是否健康。

   但当她如一只怯懦的小兽,埋着脑袋纠结一个问题,一个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的问题,最终仍选择向他寻求一点帮助时。

   何文渊只知道,自己此刻,满足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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