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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滨海炼狱第10章 陈年往事

特警英雌 TinyFisher(小渔夫) 4587 2025-09-03 13:20

  叶岚在哭喊中醒了过来。

   身边并没有肖长劲,也没有浑身浴血的小诚。

   她还在索非亚大酒店自己的房间里。

   她低头去看,自己全身赤裸,雪白的小腹完好无损,上面没有什么淫亵的纹身。

   原来自己昨夜洗过澡之后卧在床上胡思乱想,就这么裹着一条浴袍睡着了。

   再看自己身下的床单,已经被哭湿了一大片。

   她用手向下一摸,雪白的脸上立刻泛起红晕。

   原来自己的两腿之间的浴袍也被自己的爱液给湿透了。

   虽然是梦境,那些的情节就好像刚刚发生在身边,无比的清晰。

   小诚的泪眼、肖长劲的淫笑、刺眼的纹身、难以名状的性高潮……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在金三角几个月的性奴生涯后,她明显地觉得自己越来越常做淫梦了。

   她觉得头很疼,满脑子里都是小诚流泪的脸。

   她爬起身来去冲了个澡,下了楼才发现早餐的时间早就过去了。

   她没有心情出去吃饭,而是走进一家咖啡馆,叫了一大杯Latte,对着眼前的大海发呆。

   “小诚,姐姐昨夜梦到你了。你也梦到我了么?”

   下午金素霏过来,汇报一些情况和进展。她在同本地的一些韩国商人接触,通过他们了解到很多本地黑社会收取保护费的情况。

   她回到房间睡了一个午觉,觉得精神略好了些。

   傍晚的时候程茵来找她吃饭,她有一个同学在本地的中学教书,给她提供了很多黑势力渗透进校园的事实。

   工作上的事情头绪万千,她一时不知从何入手。

   她告诉金素霏和程茵继续跟踪自己负责的那一条线。

   她才想起这几天都没有沈如烟的消息,她给她拨了个电话。

   手机里边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

   那端是沈如烟的声音,略显疲惫。

   她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给新艺城请了几天假。

   又说自己很快就会有新的进展。

   细心的叶岚听出她好象有什么不妥,问她自己的情况怎样。

   她只是含混地说自己一切都好。

   “一起都好?”放下电话,沈如烟仰卧在床上,眼泪缓缓地流了出来。

   她想起自己上一次去兰州探监,探望自己被羁押了十多年却一直没有被宣判的哥哥。

   哥哥让她告诉母亲,“自己一切都好,不要惦记。”

   叶岚自己也是疲惫不堪,她没有过多地在意沈如烟的状态。她放下电话,才注意到桌子上放着那个牛皮纸袋。

   她想起来这是那个媛媛交给她,说是母亲古玉琳当年留下来的。

   她把袋子捧在胸前,好象是母亲在抱着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把袋子拆开。

   她现在感觉到精神上很脆弱,正需要母亲给自己一些安慰。

   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好象有什么不对劲。

   袋子里的东西很多,有好多张照片,也有几份文件。

   她先拿起照片来看。

   上面几张是她昨天在肖长劲办公室看到过的,母亲当年的工作照。

   接下来,是几张母亲同一个男人的合影。

   她想起肖长劲告诉过她,这个人叫张国明,是海洋大学的老师。

   奇怪的是,在这些合影中,两个人显得极为亲昵——一张照片中,那个男人从后面环抱着母亲的腰肢;另外一张中,母亲亲热地挽着男人的手臂;还有一张,两个人好象恋人那样深情对视,鼻子几乎碰到鼻子。

   叶岚吓了一跳,这明显就是两个恋人拍的照片嘛!

   她和小诚的那些合影也不过如此。

   她好象触碰到了母亲当年一个秘密,拿着照片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再看下一张,她惊骇地掩住了嘴。

   那张照片中一个美丽的裸女跪在椅子上,照片拍到她的全裸的后背和大半个臀部。

   她微微地回头,那半露在镜头下的脸庞,分明就是自己的母亲,古玉琳!

   接下来的几张就更过分了,都是正面的裸体。

   母亲一开始是遮遮掩掩。

   后面几张照片里索性完全放开,做出各种性感的姿势,脸上露出幸福的羞涩。

   这可是二十几年前的照片啊。

   要知道,连她自己现在也没有主动地拍过任何一张裸照。

   小诚曾经哀求过自己好多次,自己也没有答应。

   母亲当年怎会如此的大胆?

   她记忆中的母亲,无不是严肃庄重,根本没有见过她这么开心、俏皮地笑过。

   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照片中的人是自己那么端庄文雅的母亲的现实。

   难道是长得极为相象的另外一个人?

   可是每张照片里,那个裸体女人的左胸之上、靠近腋窝的位置都清晰可见一粒黑痣。

   她永远都认得这颗黑痣,她在母亲的肩头见过它无数次!

   没有错的,照片中的裸体女子就是自己的母亲,古玉琳!

   看到最后一张,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这张居然是两个人的裸体照:母亲一手托胸、一手搭在小腹。

   旁边的裸体男人搂着她的肩膀,还是那个张国明!

   她大叫一声,将照片扔了一地。这不是真的,不是!

   过了许久,等到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她抑制住给母亲打电话的冲动,捡起散落在床上的文件。

   顷刻之间,仿佛有炸雷在自己的脑中滚过。

   那些是医院病历的复印件,记录了一个女子“妊娠终止”的全过程。

   而那个女子的名字,分明就是“古玉琳”!

   纸上家属的签字,是一笔坚硬的行草,很容易辨认出“张国明”三个汉字。

   叶岚拿起手机,找到母亲的电话,几次在堪堪拨通之前将电话挂断。

   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质问母亲,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父亲。

   她想到,父亲连遭贬黜,最近衰老得厉害,不像五十左右的中年人。

   恐怕经受不起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

   她纤细的手指在手机的通讯簿上划来划去,妈妈?爸爸?小诚?季涛?最终,她的手指落到肖长劲的名字上面。

   作为一个高级警官,她当然知道肖长劲的用意。

   这些照片是他手中的牌,他当然不会傻得将这些东西白送给她,他一定会留下一份甚至几份拷贝,用以要挟她或者她的母亲。

   她很清楚他想用这些文件换什么。

   从心底里,她一万个不想给。

   可是她更不能将自己挚爱母亲和父亲置于万劫不复的耻辱境地。

   即便他们是一对陌生人,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尽到一个警察的责任。

   作为他们的女儿,她更有责任去面对这一切,她责无旁贷去保护他们,就象他们多年前保护自己一样。

   无论自己将要牺牲什么。

   电话里面嘟嘟地响,象是催命的号角。

   她低头看着自己雪白的大腿,“肉体”,她心里想,“为什么所有男人要的都是自己的肉体?难道上帝给了我这样的身体是我自己的罪过吗……”正想到这里,电话接通了,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半空。

   那边传来的是一个不耐烦的女声,她一下子听出来,是媛媛的声音:

   “哦,是叶小姐呀。我们肖总在忙着呢。有什么事情吗?”

   叶岚强压住心底的怒火和忐忑:“有,是关于那个文件的事情。”

   “噢?那你先等着吧。我去问问肖总,回头给你电话。”

   叶岚放下电话,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

   她不知道接下来肖长劲会要求她做什么。

   她脱下自己身上的短裤,换上牛仔裤,将皮带紧了又紧。

   对着镜子看了看,又在T恤外面罩了一件长袖衬衣。

   她把佩枪从保险箱中拿出来,检查了弹夹、保险和撞针,装进手袋里。

   又拿出一个装满实弹的弹夹,也装进手袋。

   她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最后才发现所有的照片和文件还散落在地上,她赶紧将它们拾起来,锁进保险箱。

   想了想,又拿出来,在洗手间里将它们一点点儿地撕得粉碎,冲入马桶。

   所有事情都做完了,她实在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好坐在桌子上等待。

   又等了十几分钟,坐立不安,手机才响了起来。

   这十几分钟对她来说,就象是几个世纪那么长。

   电话那边是媛媛的声音,口气傲慢冷淡,有一种不容争辩的威严:

   “叶小姐,这样吧。你要是有空就来肖总这里一趟。”

   “今,今天吗?”叶岚觉得自己的嘴巴发干。

   “你自己看着办。肖总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他说那些文件已经在他的手中很久了。他想明天就给叶将军还回去。”

   “不!不要!”叶岚几乎在电话里喊了起来,“我去,我现在就去!”

   “噢,是吗?你要是过来的话,肖总也有些交待,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叶岚知道所谓的“交待”绝对不会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几下:“我,我能……”她觉得自己的答应很没有底气。

   “那你听好了。你自己一个人来,不许告诉别人。”

   “可以!”

   “别打岔,我还没说完!”

   “……”

   “你不许带手包,不许带手机,什么都不许带!你要穿那套那天同肖总吃晚饭时穿的礼服,不许戴胸罩,更不许穿内裤,!”

   这一连串的“不许”让叶岚的耳朵里轰轰作响。

   她虽然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当她亲耳听到对方说出来,还是犹如五雷轰顶。

   她想了又想,无力地抗辩道:

   “我,我要是什么也不拿。我怎么去肖……肖总那里?”

   “嗤——”电话那端传来嘲讽的笑声,“你先去洗个澡,洗白点儿。等你下楼,就看见肖总的车在那里接你了!”

   咔哒一声,对方挂断了电话。

   叶岚的心脏象一头小鹿一样跳个不停,几乎要跳出自己的胸口。

   按照肖长劲的安排,自己刚才的那些准备都付之东流。

   他就是在要求自己裸体过去见他。

   那件礼服,无外乎就是一层遮羞布,不要别人看见自己裸体走在街上而以。

   在换衣服的时候,她的心里头还在怦怦地响。

   当自己脱光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洁白无瑕的裸体,蓦地想起自己第一次失贞的那天。

   那天,她答应劫匪用自己去换取那些人质的生命。

   当她解下佩枪,走进那间屋子的时候,心脏也是这样的跳。

   当歹徒要求她脱光衣服的时候,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同现在一样,忐忑、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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